等冬狮郎知道蝉衣“失踪”后,已经是好几天后,他得知消息,立刻就跑去问了当时在现场的黑崎一心。
黑崎一心没有立刻回答,当时在场的人,大概心里都明白,木风蝉衣已经死去,作为死神,刀在人在,他们不可能丢下自己的刀,并且,她的刀已经锈迹斑斑,一看就是失去了刀魂。
而这种情况,通常只有一种,就是刀的主人死去,更何况,那场大雾随着蝉衣的消失散去,那里也根本没有逃走的地方,蝉衣也没有逃走的必要,不管怎么求证,木风蝉衣都已经死去,只是事情扑朔迷离,官方对外说她失踪而已。
“黑崎队长!你在听我说话没有!”冬狮郎看到心不在焉的队长,在他耳边大声问他。
黑崎被突然拔高好几度的声音吓了一跳,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开口:“我也不知道,她不知道为什么失踪了。”
冬狮郎明显不信,“在好几个队长的眼皮子底下失踪?而且还是在狱牢里?还有,队长,你说谎时,下意识会摩挲你的食指第一指节。”
黑崎一心,心想这臭小子这么敏锐干什么?真是不好骗,我骗你可是为你好,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“啊…那个你的小女朋友。”他还没说完,就被冬狮郎红着脸,瞪了一眼。
黑崎一心连忙改口:“咳咳、我是说木风蝉衣,她让我给你带句话。”
冬狮郎似乎没有料到,蝉衣有话给他,毕竟那天后,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怎么见面了,见了面也只是打个招呼,他的语气稍微有点急切:“她说了什么?”
“你真想知道?”
“队长…”
黑崎一心无奈说:“好吧好吧,告诉你,可别哭鼻子。她……她让我告诉你,她走了,忘了她。”
冬狮郎听了这句话,愣了一会儿才失魂落魄的问:“什么叫做走了?”
黑崎一心有些不忍心,他打开双手双臂,给了冬狮郎一个大大的拥抱:“唉,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,冬狮郎要想哭得话,就在队长宽阔的胸膛中哭吧。”
冬狮郎挣扎从黑崎一心怀里出来,“我才不会哭呢。”说完他也没管自己的队长,转身离开了。
黑崎一心看着冬狮郎离开的背影,叹气:“唉,还是小孩子啊…”
冬狮郎走到了蝉衣在六番队的房里,房里的东西还维持着主人身前的摆设,房间里面很干净,像是天天有人打扫,好像房子的主人明天就会回来一样。
冬狮郎坐在蝉衣平常最喜欢的沙发上,等待着她回来,他等了很久,不知不觉就压沙发上睡着了。
第二天,他是被太阳耀眼的光芒给刺醒,他看向旁边的床榻,和昨天一样,被褥整整齐齐铺在床上,表明了昨夜没人回来。
冬狮郎从窗户离开,刚好和前来打扫的恋刺和露琪亚错开。
第二夜,他又过来等人,他数不清等了多少个夜晚,人一直都没回来,他才终于意识到,蝉衣真的不在了。
他翻着蝉衣无聊时画的漫画,里面有人小人很像他和蝉衣,女孩正拿着扫把打男孩的头,旁边写着“我要报仇!”,他看着看着,终于在蝉衣不在后的第三百多天,流下了一滴泪。
这天后,他没有再来等人,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回归了正常忙碌的训练和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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尸魂界的时间过得很快,百年一晃而过,转眼间,世间浮沉,人间的百年已经改朝换代,尸魂界却还是没有太大变化。
死神们还是各司其职,维持着尸魂界的运转,旧的秩序依旧,除了百年前的那件事,尸魂界又恢复了一潭死水,这是蓝染对此的评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