蝉衣想不出答案,不过她想到一个人,她缓缓开口:“在虚圈的时候,好像每个人都很忙,只有我除了吃就是睡觉和玩,蓝染对我没有太大要求,其他人对我也没什么期待。我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,也没太大兴趣。”
“和我玩的最好的,是乌尔奥奇拉,因为他虽然在忙,也不是出自本心,因为他代表的就是虚无,他并不会因为完成了蓝染的任务高兴,也不会因为任务失败而气馁。”
冬狮郎没有开口,蝉衣继续说:“就像他说的那样,他不需要心,心是最没用的东西,它会让人产生不必要的情感,还会带来很多负面的情绪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冬狮郎停下脚步,踹开要过来吓人的npc,“如果没有心,你将什么也感受不到,喜怒哀乐通通没有,活着没有期盼也没有目标。”
蝉衣点头,被他说服了:“好像是这样,我看小乌就一副人生就是那么无聊的样子,一点盼头都没有,总觉得蓝染让他立即去死,他也会毫不犹豫。”
冬狮郎看着她,如果她真的变得淡漠,他希望能够重新在她的心中投下涟漪,总有一天,这个小小的涟漪,会掀起惊天巨浪。
“蝉衣,你知道吗?你之前是一个很有目标,很有活力的人,和你现在很不一样。”
一直以来,蝉衣都被别人说她以前怎么怎么样,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生气,总觉得现在的自己被以前的自己比了下去,而且他们怀念的也都是之前的自己。
她没有控制自己的脾气,把手甩开,冲着冬狮郎大吼:“你们这么喜欢以前的我,过去找之前的我去吧!”
说完对着他做了个鬼脸,一个人冲到前面,黑暗的甬道中。
冬狮郎没有着急追上去,对他而言,追现在没有一点灵力的蝉衣很轻松,他笑了起来:“还知道生气,挺好。”
蝉衣一直跑到鬼屋门口,都没发现身后的人追上来,她越想越生气,出来后,一个人往前漫无目的地走着,想着待会儿不能平子原谅他。
没想到,她都走了半个小时左右了,还没人来找她,她走着走着就累了。
夜已深,她又累又渴,还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到了哪里,她迷路了,只好坐在凳子上,继续生气。
她摘了一颗地上的小草,把它当成冬狮郎,又骂又打,打了一会儿,发泄完,心里的怒火又转化为了低落。
她一把把小草丢在了地上,抱着自己的双腿,头埋下去有点emo。
“哼,该死的冬狮郎,都不知道来找我。”
没想到,这时冬狮郎的声音打断了她:“喂,你在干什么?”,冬狮郎看到被她捏得变形的小草。
蝉衣把看到人来了,把小草丢在一旁,冲上去想给他一个“爱的教育”,但她还是不太适应义骸,站起来的时候,没有注意脚下,踩到一个石头,脚一软,往前摔了下去。
她心想这次完了,闭上眼,打算迎接地面。
意外的,没有碰到冰冷的地面,她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睁开眼,她被冬狮郎抱在了怀里,少年的体温透过衣服穿过来,不知怎么,她的脸有点烫。
有声音从她头顶传来,声线因为刚才的动作还不是太稳,他略带责备地对蝉衣说:“怎么还是那么冒冒失失的。”
蝉衣听到这句话,心里还没有散的气,又升了起来。
她哼哼唧唧,双手把冬狮郎推开。
把人推开,身体失去支撑,一下子又差点摔下去。
冬狮郎,无奈叹气:“别动,让我看看脚。”
少年的身体看上去单薄,手臂力量却很大,他抓住蝉衣的胳膊,把少女扶在椅子上。
他蹲在蝉衣身前,捧起她的脚踝。
蝉衣的脚踝很细,本来雪白的皮肤,因为刚才踩到的小石头崴了脚,有点红肿。
蝉衣本来还没有感觉,肿大的地方被人触碰,才感觉到痛。
“啊,痛痛痛。”蝉衣表示自己本来的身体,强壮如牛,根本不像这样。
少年好像因为她的窘境,轻笑了一声,背过去蹲下身,对她说:“上来吧。”
蝉衣还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?”
冬狮郎的动作没有变,回头对她说:“你这个脚,还想自己走吗?”
蝉衣这次没有逞强,麻溜靠在了这人背上,心里想的是,不用自己走路,还挺爽。
她把手环在少年的脖子前面,借用巧力,轻巧地跳在少年背上,跳上去后,又拿双腿紧紧缠在他的腰侧,冬狮郎的手,下一秒就握住了她的大腿。
尽管做好了准备,也不是第一次背身后的人,冬狮郎还是被这过于亲密的动作,弄得呆愣在原地。
直到蝉衣在他耳边,问他在想什么,他才勉强收回心神。
他听见自己在,巨大的心跳声中,说:“没什么,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