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这个必要”话音未落,一道黑影如青蛙般从杰洛的身后窜出,身后跟着另一人捂着屁股趴在地上,仔细一看那块“地”原来是由砂铁组成的,正像块魔毯一样托着上面的人移动。
说话的L.A·祊玢跪在地上画着什么图案:“啰啰嗦嗦的叙旧到此为止吧,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,你这个臭婆娘,害的父亲只能趴着,我会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。”
砂铁撕裂空气的声音骤然炸响。
来不及反应,几条砂铁像毒蛇一样沿着地面飞速地移动,杰洛眼疾手快的把我按在怀里,铁锈味瞬间灌满鼻腔,我听见乔尼和曼登的喊声被风声淹没。
一阵天选地转过后,我、乔尼和杰洛三人已紧紧地被砂铁缠绕在一起,我像果酱一样被夹在中间,我的脸紧贴着杰洛起伏的胸膛,衣服上的装饰搁得我生疼,他的手像铁一样箍着我的腰,乔尼则是被挤压在我的背后,脸牢牢卡在我的后颈,呼吸急促又滚烫。
“地面的铁质……黏到我们身上……好重”乔尼费力地抬起脸,下一秒又被引力拉扯贴得更紧了。
我努力蠕动着身体,艰难地让自己往上爬,尝试从他们两人中间像果冻一样“挤”出去。
杰洛突然闷哼一声,屈膝向后退去,手忙脚乱地推搡着我和乔尼。
这时我看见一个蜥蜴形的黑色替身沿着砂铁直奔曼登而去。
“砰!砰!砰——”千钧一发之际,曼登果断将手分解,对准L.A·祊玢扣动了扳机。
就在子弹即将击中的瞬间,又一只蜥蜴从趴着的班杰明·祊玢身上闪出,挡下了这致命一击。
“L.A,你快切断曼登·提姆的绳子,我的屁股痛死了,撑不了多久。”班杰明·祊玢大喊道,他的屁股被献血浸透。
绳子应声崩裂,失去支撑的曼登像断线的风筝,直挺挺地朝这边飞过来了。
时间在这瞬间仿佛被按下静止键,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呓语——
“Unde venis?”。
那声音比呼吸还轻,轻地像飘落的羽毛,空灵神圣,但在这寂静的沙漠中如同雷鸣般在我耳边炸响。
我费力地转头,却什么也没有看到,只有乔尼的脸贴着我的后背发出“唔唔”的声音。
然而,那呓语声却越来越清晰,仿佛我的身后还有某个无形的存在。
或许是出于一种本能的驱使,我侧耳去倾听那微弱的声音。
“Quo vadis?”祂又问道。
从何处来?往何处去?
什么古怪的问题啊,我现在只想带乔尼和杰洛躲开眼前的曼登啊
“如你所愿”祂轻轻叹息,像是一个包容孩子的慈父。
眼前景象骤然扭曲,待视线恢复时,我们三人已诡异地出现在数十米之外。
一个小孩子,不、准确的说是一个类似小孩子的人形出现在我眼前。
她身上覆盖着蒸汽火车的机械结构。双眼被纱布蒙住,右手握着一支构造奇特的钢笔,笔尖不断滴落墨汁般的半透明物质,左掌上悬浮着一张车票,票面上闪烁着我的名字,起始站赫然写着“丹维尔”,终点站则是一个未知的坐标。
莫非,这是我的……替身?
“弗吉尼亚(Virginia)?”像是久别重逢的好友一样,一个名字在我唇齿间苏醒。
"ne、ne、ne"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,和刚才听到的呓语声不同,有一种不容置疑的高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