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血、没有痛、只剩麻木……
“放松,不要去想那些会有压力的事情,保持心境平和,忘掉烦恼。”
父亲憔悴了好多,什么时候长出的白发。
“你也好,花火也好。”
花火,好多年没有那样……
“我不能再像失去宁次一样,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。”
哥哥,还在等……
“不要去想……”
想?什么……
然后眼泪顺着干巴巴的眼角轮廓落下,眼中的空洞愈演愈烈,血脉顺着查克拉的流动不断灼烧,石床之上只剩一个千疮百孔的傀儡。
“您是日向一族最纯正的血脉,您的眼睛要看向族人的未来……”
不去想了。
不能再让父亲白了更多头发。
不能再让妹妹孤独地留在家里面对那些大人。
不能让走在前面的哥哥还要为活着的人牵挂担心,不得安宁。
日向一族的血脉像一把冰冷无比、毫无人性的锁束缚着笼中之鸟,而那双被族人赞誉的白色眼睛成了关住一切妄想的牢笼。
不能逃走。
于是日向一族百年以来最完美的白眼再也不曾闭上。
医者救死扶伤,可是晴山的眼中没有医者的悲悯只剩被岁月抹平的麻木,那个眼神熟悉又陌生,很多年前他和慈雨就是这样被关在笼子里,一年又一年反复地遗忘痛苦,相互取暖。
手中的针没有停止,他不是慈雨,等了那么多年的预言,不可以功亏一篑,关在笼子里也能看见外面,没什么不好。
白眼姬。
“闭上眼,可以休息了。”
竹风清凉,阳光穿过窗格投射进屋内的角落,火之国的图纹美丽,日向一族的阴阳稳重,晴山拿上自己的医具,关上门,脚步一起消失在廊道中,然后呼吸绵长。
“医首大人,麻烦您等会…在会议上……”日足在擦掉眼泪后,躬身请求。
“砰——”
“族长大人,我知道该说什么,您不要这样。”
一次又一次,屋舍里的白眼再一次毫无征兆地出现,没有焦距只剩空洞,于是血脉开始流淌,视线触及到的是更远的地方。
"父亲……"